admin 发表于 2016-9-23 19:51:45

艺术传承如何走出原生态 听音乐会《北疆天籁》有感

      作者:西安音乐学院科研处副处长刘蓉
     节目单上“原生态音乐会”吸引我走进音乐厅,感受来自北疆的天籁之音。承担整场演奏的是民族艺术剧院民乐团,与国内其他乐团不同的是,该乐团乐队各声部组织均来自蒙古族传统乐器,三个不同音区的马头琴作为弦乐声部;火不思、雅托克作为弹拨乐声部;毕秀固尔、布列号、牛角号作为管乐声部;加之打击乐声部部分特殊乐器构成了类似西洋管弦乐队,也或是类似中国民族管弦乐队的乐队编制。
      音乐会上,仅有的两首呼麦演唱,让我些许感受到蒙古族“原生态”民歌的原始魅力。一位歌手纯粹用自己的发声器官,在同一时间内唱出两个声部,从声乐角度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实现。苏依拉塞汗作为呼麦演唱为数不多的女歌手,用声音和口弦完美演绎了《原野的回声》,用音乐描绘了一幅草原原始狩猎图,粗犷而野性背后是对自然的与虔诚。相比之下,昂沁组合的呼麦演唱则更多洋溢着现代气息。六位年轻的乐手兼歌手将呼麦多种的演唱形式,结合蒙古族传统乐器陶布秀尔、马头琴、冒顿潮尔的演奏,用现代音乐语汇诠释了草原文化深刻的哲学内涵。早先,对这支组合即有耳闻,曾对他们的呼麦演唱添加了现代解读——“蒙古爵士”,实际聆听,却又其意。
      除两首呼麦演唱,音乐会曲目安排几乎全部是民族管弦乐乐队作品,甚至节目单上马头琴二重奏实际也是两把马头琴与乐队。并且,与乐队协奏的马头琴、陶布秀尔等乐器均使用扩音效果,所有曲目均配以舞台大屏幕上色彩斑斓的内蒙各地草原风光图片和主持人诗画的语言描绘,视听效果俱佳。
      聆听着响彻音乐厅震耳欲聋的“交响”,顿感。离我想象中蒙古族原生态音乐似乎相去甚远。当然,在音乐厅中不可能存在真正“原生态”音乐,但既然标注原生态音乐会,起码应该保留民间原始的表演形态,如果外在形态都不复存在,“原生态”何从谈起?
      随着世界非遗热引发国内对传统文化与传承的自觉,“原生态”一词常常被作为标签和符号出现在学术文论、报道和文件中。原生态音乐更是由于央视青歌赛特设比赛类别而得到广泛认同,即存在于民间原始的、散发着乡土气息的音乐形态。
      实际上,生态学科的“生态”强调的是自然下的状态,而作为大众文化符号的“原生态”一词来界定音乐时,应强调其原本存在的自然民俗和在此下音乐形态上保持的原始本真。如果我们认同“传统是一条河”的话,就应该理解文化传承是在流变中发展的,文化艺术是、共融的综合体。从这一角度上讲,无论是音乐还是其他艺术形式所标榜的“原生态”实际只是相对原始、未经变异、未经现代文明“污染”的民间艺术。
      近年来,以原生态音乐“聚名”、用原生态音乐“说事”的现象与案例耳目、泛滥谓灾。原生态音乐作为文化现象存在,我们既不能其存在价值,也不必刻意“”,以客观务实的态度加以,以创新的意识加以传承,完成其在历史流变中的延续性、完整性和可持续性。
      民族艺术剧院民乐团呈现的《北疆天籁》音乐会,从形式上讲是对原生态音乐的现代传承,即在舞台上再现或改编再现原生态音乐,尽可能多地保留或突出其原始内涵,并配之以现代化的多手段完成音乐表达。如果还将其放入“生态”系统中审视,此类应该属于“次生态音乐”或“再生态音乐”范畴。作为原生态音乐传承方式之一,此类音乐会呈现是值得肯定和推广的,无需用“原生态”来标榜和营造其存在的现实意义。“艺术存在最重要的是语境”,在现代多元语境共存的当下,用不同的手段和技术,给原生态音乐艺术更宽泛的传承空间,其现实性价值与意义或许比强调其原生性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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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仁 发表于 2016-9-24 04:15:18

我曾经忘情于汉廷的歌赋,我曾经惊讶于李杜的诗才,我曾经流连于宋元的词曲;但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么浅薄 顶顶多好 楼主你的高尚情怀太让人感动了。

inpqjro 发表于 2017-1-5 20:23:43

{author}很好哦 晴天霹雳,醍醐灌顶或许不足以形容大师文章的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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