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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武则天帝王笔记》,承灏 著,红旗出版社
宫墙深深深
武则天入宫时即被封为才人,地位不算高也不算低。
按照大唐的后宫制度,有贵、淑、德、贤四妃为正一品,昭仪为首的昭容、充容等九嫔为正二品,名额均有限定,一旦满员再受宠也只能排队等待升迁。武媚受封为才人正五品,位在四妃、九嫔、九婕妤、九美人之下,属中等偏下。
这些嫔妾都是有一定职务在身的,在制度上称为“内官”。才人的职责为“掌叙宴寝,理丝枲,以献岁功”。主要负责安排帝王宴饮、音乐和休息,以及处理宫中蚕丝纺织政令等。
从这些分工职责来看,武则天主要负责唐太的休闲生活。也就是说,武则天见到李世民的概率还是很高的。只有一个,可的后宫花花草草养得又太多,如何从这些花花草草中冒尖?要知道作为职务不算高的才人要在面前混个脸熟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武则天的才人一干就是十二年,说明她的后宫生活在唐太时期是平淡无奇的,内心是焦躁不安的。作为才人,武则天完全够得上标准。文才不输,音乐也懂,偶尔少女的野性来了,骑马射箭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既然如此优秀,为何在一个才人的上苦苦挣扎十二年,任凭一个女人的黄金十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消失殆尽呢?
武则天之所以停步不前,坊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那就是“唐三代后,女主武王当有天下”的谶语。而这种要人命的传说,不来则已,一来就是三个版本。
这种谶语对于中国历史来说并不新鲜,相信或不相信,总会有一部分人因此倒了血霉,也有人从中捞到了好处。
第一个就是《太平广记》里记载的,说唐太在李淳风观星象之后,曾经让他到宫里指认一下这传言中的武王到底是谁。李淳风说:“陛下后宫的女人太多了,臣怕老眼昏花看不准。”唐太说:“这还不容易吗?”马上就把宫人一百人编成一队,先让李淳风看这个人在哪一队中。李淳风就指了一队。太说:“你这目标也太大啦,可不可以再细化一下!”
这一百人又被分成两组,各五十人,李淳风又指出了一组。武则天就在这一组里。唐太觉得五十人也还是太多了,让李淳风再明确一些,李淳风却说不可泄露,让唐太自己猜。
唐太说:“我这怎么猜呀!再说,也用不着那么费事,干脆把这五十人都杀掉算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使一人漏网。”
可是李淳风却反对这么做,他说:“这样做会激怒,恐怕后果会更加严重。”
既然是不让开杀戒,唐太只好收手,他也由此存了一份防范。既然我杀不了你们,那就要提防你们反过来杀我。
这些人总算逃过一劫,可有一个人却没有那么好的命,倒了血霉。这个人名叫羡,是玄武门的一员守将。玄武门是唐代长安城的正北门,扼守居住的大内,相当重要。唐太当年就是在这里设下伏兵,诛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李建成、弟弟李元吉,再用武力自己的父亲李渊退位的。
羡的岗位在玄武门,他的职位是左武卫将军,这是唐代府兵制十六卫中左武卫的一员大将。不光有官有职,羡还有爵位,他的爵位是武连郡公。而他本人又是武安人,也就是今天的武安市人。玄武门守将、左武卫将军、武连郡公、武安人,一个人占去了四个“武”字,这还不算完,真正要他命的是他自己说的一句话。
这一天,唐太在宫内开派对,宴请手下那些武将。酒过三巡,唐太和大臣们频频举杯,不知不觉中喝得酒酣耳热,来了兴致。李世民看着自己的大臣说:“大家别这么光喝酒,我们来做个游戏。”什么游戏呢?报小名,把自己的小名报出来家一笑。
武将放得很开,性格也直率,一个个纷纷响应,报上小名。我叫狗蛋,他叫狗不理,名字千奇百怪。到了羡这儿,羡低着头,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嘟哝了一句:“臣小名五娘子。”
“什么?我浪子,没听清再说一遍。”
“臣小名五娘子。”羡结结巴巴又重复了一遍。一个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将军,居然小名叫五娘子。大家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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