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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董开昌正在创作“雄鹿图”,“因为它太高尚了,能拉,能驮,能骑,能吃肉,能喝奶,能穿皮子,只讲奉献。”
“肚子吃饱了,就到了学习的阶段。”董开昌说,起初,在军马场放猪娃,赶到河滩、草山,自己就看书,从最初的近代小说到古典小说,只要有书,便想方设法找来看。
“这些都是生活的积累。”董开昌说,“中国画是功夫画,只有下苦功,才能有收获。”
挂在客厅的一幅群马图是他的得意之作,骏马或凌云飞驰,或骁勇矫健,不同角度观赏,威风凛凛,奔腾而来,极具视觉冲击力。
26日,七旬高龄的董开昌在青海西宁向中新网记者展示近些年创作的百幅“八骏图”,长200厘米的宣纸上,骏图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董开昌所在的贵南军马场当时有上万只马匹,技术日渐成熟,他不再放马,专门给马匹看病。
“我出生在甘肃武威,小时候跟祖父生活,上了四年学,祖父走了,学也上不成了。”董开昌打开了话匣子,“我去劳动,但个子小,都不要我。”
他感恩于小时候上过的四年小学,没有钢笔,只有写大楷和小楷的两支毛笔,“军马场没文化的人很多,我可以写个对联、标语,还可以出个黑板报。”
这些年,他先后创作了一百幅“八骏图”,两百多幅“双牛图”,三百多幅水墨牡丹,还有上百幅条屏“驽马传”和三百多幅《道德经》。
十多年前,退休后的董开昌报了老年大学,“在书法班里,我水平还可以,在绘画班里,我是最差的。”他便跟着老师一起学习,一年后的一次展览中,自己的作品竟然被人收藏,还得到老师的评价——“你的作品能吸引别人的眼睛。”
董开昌说,当时军马场传染病流行,不得已划出个病马群,“他们见我爱学习,我晚上去放马,白天跟老师学习,给马扎针、喂药、洗脓包、清理创伤。”
“我接触的动物多,别人照着画,而它们的形态都在我脑海里,错不了。”董开昌说。
“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饿肚子、没衣服穿的感觉,”董开昌说,“如今条件这么好,不做点事,生命就会被浪费。”(完)
董开昌从甘肃老家辗转流落到青海贵南的一处军马场,马场领导认为他“小是小,但可以放猪娃”。他形容军马场如天堂,“饭吃饱了,衣服穿好了,每月还有22元的工资,我满足的不得了啊。”
董开昌的老伴笑着说,自此,他便一发不可收拾,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好像都在画。
中新网西宁10月26日电 题:青海军马场退休兽医醉心国画创作百幅“八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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