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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在色彩上探索中国画,现在想想很偶然,因为一个自小就在单色里画画的人,其惯性往往使人忘记真正的色彩,甚至对色彩视而不见。在我上大学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我在教室画山水,我用赭石、花青在墨线皴擦出来的山势结构上染色,我正画着,在旁边看我画画的一个人就问我:“这么多颜色你为什么只用那两支,其它的颜色为什么不用?”当时我就愣住了,下意识地去数了数那一盒国画色,是十二支。是啊,这么多颜色干吗不用它呢!这个问题,画画的人往往不会注意,因为从小受的教育,习惯了,眼里只有墨色,对于真色彩已经看不见了。
20世纪中国画教育的一大缺憾,就是忽视鉴赏力的培养,以致几代学人和画人不能深入感知与品味中国画笔墨及其人文内涵。
(从历代大家的作品中各自取出一寸长的线进行比较,)我可以毫无疑问地把李可染先生的线选择出来,可以把八大的线认出来,但是其他人的线大多会因为师承关系而模模糊糊、辨别不清,从而很难做判断。李可染的线是从书法中来、从生活中来,从“屋漏痕”中来、从《张迁碑》中来,从金石味中来。黄宾虹、潘先生也都做了很多笔墨的线的运用,是以书入画,以画引导书法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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