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叮咚,叮当!声响将我从窗外的视听中拉回,该起床了。建筑工地上的民工已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我的住地,又有新的高层住宅拔地而起,每天的响动,闹心的我好几次想讨个说法。但回头又一想,他们很不容易呀!千里之外为谋生来到异地他乡,起早贪黑,汗水泥土包裹着他们的身体,奔劳为着生活,为着希望,为着家人,脚踏实地地拾掇着地上的砖瓦。
中国文化是内向的,任何艺术首先是对自己的。因此,向内用力,做好自己,反身而诚,诚可通神,不诚无物。笔墨是手段,借以抒写性灵,囊括万殊,裁成一相,是对自然的萃取,是中国人一阴一阳之谓道的哲学观。
窗内,书房外,有一个竹制的小茶几。坐下来,静静地沏一小壶清茶,拿一本可心的书,舒服着身子,在窗外明朗的光耀下欣赏着美文,时不时地看看身边这些小草小花。窗外的喧哗,人来人往的马路上,都为生活忙忙碌碌,而槐树依然静静地随风摇动,无论晴雨晦明,它和窗内的花草呼应着,都是我心中的一道风景,互为表里。
今年春天,雨水来得特别勤快。这不,昨天还晴空万里,晨光曦微之时,又是雨洗千山净,窗外凉风浮。闲慵的身子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随风摇曳的树影,枝叶在雨水清洗后婆娑婀娜,纵横在窗外。
作品被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纪念堂、军事博物馆、民族文化宫、中纪委、中央电视台、陕西美术博物馆、乌鲁木齐美术馆、银川市美术馆、林则徐纪念馆、鸦片战争博物馆、陆维钊纪念馆、襄樊市图书馆等机构收藏。
陕西户县人,现供职于西安市文学艺术研究室。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书法家协会发展委员会委员,西安市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西安市青年书法家协会副主席,西安书法院副院长,陕西省望贤书学会理事,陕西省青年书法家协会常务理事。
自在放松的书写,是在理性指导下的感性书写,心灵的纯粹是对个体生命的观照。个性是建立在共性基础上的个性,气韵生动建立在骨法用笔的基础之上,书法是一次性书写为特征的艺术,最深刻的美来自有情的锤炼!
书法,对于我来说,是一门艺术,是以中国汉字为载体的艺术,每一个点画都要有筋、血、骨、肉般的生命感,点画、结构、章法是节奏与变化的美,须得到技术的支持,是内在技艺的训练,以期打通心手双畅;书法,又是外化的修养,供人欣赏。
窗外,依着的两株槐树,开着一串串玫瑰色的小花。粉粉的香,随风飘进了我的书房,比之墨香多了一份尘埃气,但依然是沁人心脾的。三年了,住在这新居中,妻子在阳台上务植了许多花,每天像培养小孩一样伺弄着它们;一到晚上回家,开着灯,看看一盆盆心爱的花花草草,常用温和和表扬的口气夸奖它们。一盆盆花草好象会听话的儿童,精神抖擞地伸枝扩叶,向阳光的地方伸展,给住进小水泥楼的小屋增加了春的芬芳!
书法家的法象,是变形,是隐形,是风骨,是气象,是书法家整体美学素养的结晶体和艺术功力的坦露。许多书品,或崇高,或峻拔,或雍容,或恬淡,或怡然,或艳丽,或纤秀,或脂粉,不同风格和意味的存在形式都出来了,于是给予读者以不同的感染。
高楼一座座拔地而起,城市、乡村都在一片水泥中包裹着。大江南北广袤的土地上都在繁密地建设高楼大厦,为安居乐业服务,为经济增长奔忙。人们将自己送进水泥建筑的小笼子里,过着敞亮舒心的日子。我呢,也不例外地在这小鸟笼里快乐地生活着。老家的父母总是过不惯城里奢华而孤独的日子,游心于农村简朴勤劳的天地。两个孩子,一个去了南方创业,一个正在读大四,他们今后的前途任由他们自己掌握……过年时,自己写了一副对联:毅然春风随远志;恒常生活砥砺心,横额:雍容大雅。将全家的名字和希望写了进去,我感叹于自己只能是纸上谈兵了。
窗外的槐树,随着这栋楼的矗立,在这狭小的空间也生长了好几年光景,一天天地沐浴着风雨阴晴。春天的来到,又使它那样生机勃发,毅然向着阳光,向着天空尽情地舒展,自在地生长。尽管它不可能主宰自己的一切,任由风雨或人为地砍伐修剪。但在我看来,至少它在大地上生长这一段时日却是无不快乐的自心自放,是那样的绿意灿烂,这便是生命的自足和圆满。当然,这也是自然力的赋予了。
书法进步的途径有多种,但对于一个书法家来说,学书无日不临池,书法须生活化,无时无刻不围着书法。对经典的理解、对人生的觉悟、对生命的诠释,都是用点画来与读者沟通的。对于经典法帖的临习以适性为佳,临帖是手段,要在临帖的过程中寻找自己的艺术语言。
我不能再多想了,窗外的欢乐苦恼我无法再多地感知,窗内的凡庸亦无边限。世界无终极之点,人类亦无末日之时,我既生为今日的我,为什么要追求窗外今日的我以外的我呢?今日的我虽说是闲适地看守着这水泥小鸟笼子的家,可以安稳地在这雨淋不着风吹不着的家,又可以隔着窗明几净的玻璃,诗意般静默地鉴赏着依风而行的婆娑世界,不也是足以自满的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