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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笔墨纸的选择,不要为价格、品牌所迷惑,而应立足于自身的创作实践对这些材料的掌控能力。最好是在平时的练习中,熟悉材料的性能,总结出一些适合自己的经验。比如,写小楷用何笔何墨何纸,写篆书、隶书、写碑、写帖等又需用何笔何墨何纸。有了这些积累,创作时即可胸有成竹地选择材料,使创作贴近自己的初衷。
书法创作是一种个体性的艺术活动,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的活动方式和过程,很难有统一的模式。但有一些重要的环节是人所共有的,这些环节处理的好坏直接决定创作的成败,因此,我们对这些环节中常见的问题作出归纳,提出了一些基本的要求。物质材料的选择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良笔、好墨、佳纸,往往引人欲书。固然,在现实中有不择笔墨而能如意者,但也应当承认物质材料的好坏关乎创作效果。譬如,锋颖粗秃的退笔,恐怕任何人亦难以创作出精美细腻、风神雅致的蝇头小楷;粗糙不平的元书纸,也不适宜创作珠圆玉润、秀雅精致的风格。
因此,一定要注意平时的积累,多临、多看,注意一字多形的变化与应用。在问题没有得到有效解决时,注意文词的字形,若文词中有不易调整的字形或文词不好书写,则宁可不选。
墨:一般讲究新研墨,然宿墨亦别有效果。笔:有软硬长短之分,各有功能上的特性,不必强分高下,但大致区分,各有所适。如短锋硬毫,以书《郑文公》、《经石峪》一类含蓄之作似属不妥,以书赵佶“瘦金书”或得其所。纸:一般以宣纸为佳,然元书纸、毛边纸、长纤维纸的一些特殊效果,佳宣未必能够代替。
小编认为文词的选择书法既是技法艺术,亦是文词艺术。人们在欣赏书法时,除了对技法的赞叹,不自觉地也会受到文词熏陶。无论从应用还是从审美的立场,文词对于每一个书法创作者,都是需要认真选择的文词从两个方面影响创作,一是文意,创作前,文意影响作者创作情绪;创作后,文词客观上构成作品的有机组成部分,进人欣赏者的审美视域。文词与书风若不相称,会损害审美效果。尤其是文风与书风很强烈的时候,更应彼此呼应,否则会形成反差而不伦不类。如用赵佶“瘦金书”书稼轩豪放词,以“拙丑书”书情感细腻的诗词作品,看起来都很蹩脚。如果作品有一定的使用目的,则还应注意文词内容与使用目的之间的协调。
那么,怎样选择材料呢?应以创作效果为依据。或有以纸、墨、笔本身的生产质量为标准者,固然不错,而实际上最关键的问题,并不在此。一般而言,只要不是伪劣产品,则什么材料皆可创作出精品力作,大要在于是否应用得宜。梁谳《评书帖》云:“矾纸书大字墨稍淡,淡则笔利。”.这是依据字的大小来选择纸墨,如果反其道而用之,小字用生纸淡墨,大字用矾纸(熟纸)浓墨,恐难成功。姚孟起《字学臆参》云:“作小楷宜清而腴。笔头过小,虽清不腴。”不要以为小楷就应毫尖而瘦,实际作小楷,最好笔锋短而丰满,则提按变化灵敏。
陈介祺《习字诀》云:“小笔写大不如大笔写小,能用大笔为要”,小笔写大字,毛颖压得过深,易坐扁平之弊,且弹性易失,则使转不灵。大笔写小字,若锋颖短利,虽或稍嫌笨拙,然不失厚重之感。卢携《临池诀》云:“用水墨之法,水散而墨在,迹浮而棱敛,有若自然。纸刚则用软笔,策掠按拂,制在一锋;纸柔用硬笔,衮努钩磔,顺成在指。纯刚如以锥画石,纯柔如以泥洗泥,既不圆畅,神格亡矣。”这强调纸笔的互补性。蒋骥《续书法论》云:“用墨,润则有肉,燥则有骨。”用润、用燥本无高下之分,应视创作目的而定。以上所列诸家之论,都是因事制宜,而非抽象地谈论笔墨。如果能把握住“因事制宜,以创作效果及目的决定笔墨”这一要点,则选择笔墨等材料的思路,便会灵活得多。
反之,追求粗服乱头的风格,细润柔滑的佳纸,亦恐难胜任。由此看来,兹事虽小,仍需留意为好。孙过庭在《书谱》中对创作条件有“五乖五合”的论述。其中“纸墨相发“乃其一合,“纸墨不称”一瘸一拐也。柳公权《笔偈》云:“圆如锥,捺如凿;只得人,不得却。”苏东坡有“使其(墨)光清而不浮,湛湛如小儿目睛乃佳”。赵孟频有“书贵纸墨调和”等论述。此外,书史上的一些重要论着如《续书谱》、《翰林要诀》、《书诀》、《书法雅言》、《艺舟双楫》、《广艺舟双楫》等,都涉及这个问题,可见古人对此的重视程度。
二是字形这一点在书写古文时比较容易注意到,若碰到古字没有而又不能假借的字形,创作便无法进行。但这种重视还不够,还没有进人核心,从字形的角度重视文词的真正意义在于:它直接影响到全幅形式(字形、章法乃至幅式)处理。比如重字问题,相同的字在不同的位置多次出现,如何避免程式化?在创作经验还不甚丰富的时候,这类问题往往成为创作者最难逾越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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