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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取友舟一起修业于中央美院书法艺术研究室的光阴恍然如昨。他颇有分缘,春秋又小,大师都喜欢叫他“阿朱”。阿朱颇有南人像,个子不是很高,端倪清秀,动做火速,好打篮球。夏日他常穿一件一看就是好活动的蓝背心,冬日里则爱着一件酱色皮褂子,一天到晚总是朝气兴旺的样子。面颊上的那对大酒窝倒是不分冬夏地很对称地粉饰着阿朱,再有那双善解人意的大眼睛,喜欢他的当然就不只仅是女同学了。
朱友舟是个相当有定力的人,相对于当今书坛的热闹取欢娱,友舟似乎有些充耳不闻的样子,一方面,我们很少见到他在一些热闹的场合涌现,好比,此起彼伏的展览中我们就很少能见到他精干的身影和友善的笑容。另一方面,偶尔见到他的做品,也都是素面朝天,从来没有时下那些时髦的展厅元素,他的做品总是那样顽固地厮守保守,似乎少了些现代艺术的气味,但却常常让人在眼花缭乱的展厅中觅得一息安静取纯粹。这些当然也表白了他对书法和人生的一种态度,自甘淡泊而又矢志不移。
跟友舟别离整整七个年头了,友舟此刻南艺。前些时候,在《书法报》上看到在南艺就读过的娄红卫题为《江心洲的日子》,对“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洲”的南京愈加神往,这个流淌着陈旧秦淮河的文人雅士不成不到的胜地,我尚未南留旅痕,而有了友舟在那里,我这份情思便愈发得浓郁而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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