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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别玩手机了,陪爹妈聊天去。
还不快别拇指运动了,该趁节日去跑步游泳健身做真正的运动,待身体好一点。
故事的起因是我妈中午出去买鸭子,说中秋一定要吃鸭子。结果回来还气呼呼地说,太多人排队,买不到。
我这个对节气极度的人还是第一次晓得,原来中秋不仅要吃高热量少营养的月饼,还要吃鸭子。
哦,那好吧。为了庆祝一下这个原本不放假、不知哪年开始为了大力民族文化(包括清明端午)就要放大假、并且还把原本五一之类的长假全部变成短假的传统节日,我打算写个故事——鸭子的故事。
月亮就要圆了。虽然每月的十五,月亮都会圆,可是只有八月十五,圆月最大最亮。
老鸭子爱圆月,因为他曾在月圆的晚上遇到了心爱的母鸭子。然后有了一只童子鸭。
几个月前,城里的绝味久久饲养场来池塘招收新员。小鸭子跃跃欲试,老鸭子愁上眉头。
老鸭早有听闻,说这去城里的美事,实则是个鸭的。老鸭的睿智,是相信所有的得到,都需要用付出来交换。
天上掉馅饼多半是陷阱,比如高收益还零风险的理财,比如现货、原油、外汇平台把你拉群请老师免费给你上课送你礼物还包你赚钱,比如小鸭子进城包吃包住包未来。
可是,小鸭子怎会这老得都可以炖老鸭煲的父亲的。于是当夜,两只鸭子嘎嘎嘎地干架了通宵。第二天一早,小鸭子拍拍,离家出走。
那天以后,老鸭子每个清晨都守在塘口。一双老眼干巴巴地望着水流过来的方向。
希望他的孩子可以在幻想中也许会有的散养时、或饲养员休息时,顺利逃出鸭群,扑腾扑腾鸭翅可以越过那高高的矮墙障碍,然后往家的方向游过来。
那天以后,老鸭子每个晚上都走在塘边,一双老眼干巴巴地望着天上月亮的圆缺。
他靠这个数着日子,计算孩子成长成熟的速度,并越发忧心那些传闻,并类大众上的瞎炒作。
终于,在八月初十的早晨,从城里回来了个绝味久久的打工仔,了老鸭子所有的担心。据传,童子鸭已经被编入八月十五的菜篮子工程小组。并接到任务,在月圆之时,以各大熟食店为通道,去人类家里,摆上餐桌或电视机前沙发边,共庆佳节。
终于,八月初十那晚,年迈的老鸭子独自踱步在池塘边,看着空中一轮半圆未圆的、很像馒头发过头的月亮。
月亮就要圆了。虽然每月的十五,月亮都会圆,可是只有八月十五,圆月最大最亮。
月亮就要圆了。虽然每月的十五,月亮都会圆,可是只有八月十五,圆月最大最亮。
老鸭子爱圆月,因为他曾在月圆的晚上遇到了心爱的母鸭子。然后有了一只童子鸭。
老鸭子恨圆月,因为,它会把它曾经带来的小鸭子,永远带走。
过了那夜,老鸭子知道,他必须用余下的鸭生,来为孩子做些事情。
于是,他多方打听交叉信源求证,并潜伏在村里的赤脚医生家后院草丛中,终于掌握了一则连都上不去的独家消息:邻村的。
得知消息后,老鸭子即刻动身,星夜兼程,向着邻村跑去,向着鸭子们的晚期癌症——跑去。
连日的赶,加上病困,老鸭子已经精疲力竭。他用最后的一口力气,赶在八月十四,昨天的深夜,终于从邻村来到了城里的市场,找到了小鸭子被编的那个小组。
他设法避开自己的孩子,与其他的几只鸭子搭茬、拥抱、握蹼,还掏出自己一咽着口水也得省着吃而剩下的几条蚯蚓和一把碎鱼虾,给这群平日只有点啤酒糟饲料吃吃的鸭子们开开荤。
然后,他静静地离开,躲在市场外违章建筑下的垃圾堆里,悄悄躺下,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最后的模样,不想让孩子知道这些会让他伤心内疚的事情。
终于,几小时后,他听见了市场里闹哄的谈话,说有只鸭子疑似得了鸭瘟,说要退回全部的鸭子。
(咳咳,故事情节需要,缩短了感染时间,事实上禽类接触传染源后得病,中间还需要几天的潜伏期,小盆友们要尊重科学,不要上当哦。)
“退回全部鸭子。”听到这一句,老鸭突然那么,但也,那么困倦。
他想着他今晚可能会在这里看看城市的圆月;他想着可能他再也没有力气看到这盘圆月。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小鸭子能看见就行了。小鸭子可以一直代替他去看美好的月亮。
或许,或许小鸭子也会在某轮圆月下遇到他心爱的的小母鸭子。
已经想不动了。老鸭再也睁不开那双干巴巴的老眼。
在弥留之际,他听到最后一组谈话:“什么鸭瘟,你有钱不想赚,今天是中秋,鸭子,照卖!”
今天是中秋,你,吃鸭子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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