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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昨天下午5点45分,皇家科学院宣布了2016年诺贝尔化学的获得者名单,法国科学家让-皮埃尔·索瓦日、美国科学家弗雷泽·斯托达特、荷兰科学家伯纳德·费林加三位科学家,因为在机器设计与合成领域的贡献,将共同分享800万克朗(约合93.33万美元)的诺贝尔金。
让-皮埃尔·索瓦日出生在法国,目前在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工作;弗雷泽·斯托达特出生在英国,目前在美国西北大学工作;伯纳德·费林加出生在荷兰,目前在荷兰格罗宁根大学工作。
对这三位科学家的发明,诺贝尔评委会用了“世界上最小的机器”来形容,并称他们的研究将化学发展推向了一个新维度。三名科学家做出的比头发丝还要小1000倍的“机器”里,五脏俱全,只有1纳米左右大小的“电梯”,以及“发动机”、“汽车”等构造一个不少。
又是机器,又是发动机的,乍听上去,这个化学怎么和我们印象中的化学概念相差好远,但化学教授们却说,这才是真正的纯化学,前几年被“掰歪”的化学似乎又重新回到了纯正轨道。
就在昨天,新晋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得主、日本科学家大隅良典向发出呼吁,重视基础科学研究,他认为“有用”这个词正在戕害社会,(基础科学)真正“有用”可能要到100年以后。如果认为科学研究应当“有用”,那么基础科学就“死掉了”。
巧的是,这次的诺贝尔化学就颁给了基础领域的研究。
“简单地说,机器就是一种新物质,三位诺贝尔获者创造了3种不同类型的机器,而化学的一个重要意义就是创造新物质。”昨天,浙江大学黄飞鹤教授告诉钱报记者。他主要从事超化学方面的研究工作,从2005年起任浙江大学化学系教授,筹建超化学研究小组,“三位科学家最牛的地方是,通过人工创造了比纳米尺度还小的机器。”
黄飞鹤说,超领域的研究并不是第一次获得诺贝尔,1987年,就有三位科学家凭借“发展和使用了可以进行高选择性结构性相互作用的”获得了当年的诺贝尔化学。其中法国籍获者让-马里·莱恩,还是今年诺贝尔化学获得者法国科学家让-皮埃尔·索瓦日的导师。
虽然在化学颁出后,不少评论都提及今后可以利用三位科学家的研究攻克癌症等,但在黄飞鹤看来,超研究领域不仅小众,而且离民用很远,“从新物质成功被创造,到在人们生活中实现它的价值,中间还隔着千山万水。但是基础研究是科研的根基,虽然在这条上有很多不可预测性,但不能因为没法立即体现价值而忽视它。”
昨天,同样是做超研究的浙江大学化学系特聘研究员李昊,用比较通俗易懂的方式向钱报记者解释了机器——
我们知道生物体系里的机器无处不在,比如血红蛋白对氧气和二氧化碳的传送,比如细胞运送各种离子等,都是依靠生物机器们运作的结果,这些生物机器就像宏观的汽车、飞机,将生物体微观的体系驱动,并偏离平衡态,从而和生命过程。
生物体内那些像机器一样运转的东西,可以用实验室的烧瓶,试管等仪器,用基本的非生命体化合物来合成出来,并用这些非生命体的机器来模拟生命体的机器的运转,从而一个新的时代。人类研究生物体不再是简单地用生物的方法去研究,而开始用化学的方法去模拟未来的世界。比如,用非生物体的体系模拟和创造生物体系,或许“机器”科学家的研究给这个伟大梦想迈出了第一步。
机器存在的学术意义在于,它给传统的有机化学和纳米科技、生物化学,建立了一座桥梁。那么这些微观的机器运转的原理是什么,它们的热力学驱动力是什么,我们是否能模拟这些过程呢?超科学家们考虑的就是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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